洛茗

写论坛体的时候和朋友吐槽说lof百粉的时候就挑战一下虐文……然后昨天不小心看到了粉丝数【别取关(╯‵□′)╯︵┻━┻
1.由闪点脑洞出来的文章，但是大概不完全跟着闪点的走向走
2.无法保证的更新速度【。
3.必定BE，因为大致走向已定【。
4.第一次写虐，有时get不到虐点……见谅，我会努力的
5.细节没想好，不过大概主要角色死亡

章一 梦魇

血泊、母亲、倒在血泊中毫无知觉的母亲，巴里直挺挺的戳在家门口，身前的景象刺激着他的神经，身后警车的呼啸声伴着刺目的光渐渐驶离家门，他清楚地知道，与之一同远离的还有整个世界里仅剩的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巴里回身，他想要追出去，以红色闪电的速度与名誉向警官们担保父亲的清白，却在刚抬腿就被绊了一跤，手——似乎是变小了，视角也降低不少，神速力更是消失殆尽——这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么？

哦对了，是那个梦，巴里摇了摇头，回想起近期每晚的处境。

这，不过是一个十多年前亲身经历过的噩梦的重演，仅此而已，他喃喃自语，带着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的语气。

巴里有些笨拙的爬了起来，顾不得拍手，就听到身旁传来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遁着声音望去，他看到门口的一位警官死死地抱着另一个他，一个年幼的巴里。那位名为弗赖伊的警官生硬的安抚着怀中哭泣不止的孩子，阻止他亲眼见证自家的悲剧

——没人管他么？或是没人看得到他么？

正好。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屋内，带着长久不使用稚嫩身体的生涩，似乎穿过了某个法证官先生的身体，巴里没太在意。他借着从年幼的自己的臂弯中滚落的金色奖杯折射出的光，终于看到了母亲的最后一面——那年，由于过于年幼，周遭的大人们都极力保护着他，即便在葬礼上，他也只见到了她的遗像。

是该……感谢他么？虽说巴里知道逆闪电的初衷绝非好意。

“妈妈……我很想你”巴里轻叹，他抛下纷繁的思绪，跪坐在母亲的身旁，目光几近贪婪却依旧柔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夜晚也有及快节奏的中城都熄了灯，陷入了她的沉眠。巴里身边的空气突然凝住，一如之前每一个夜晚。

“出来吧，斯旺，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不过……殴打小孩子，即使在梦中，即使是你，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刷新了下限。”

啧，任人宰割且无力还手的滋味真的不怎么美好，尤其是面对你恨之入骨的老对头的时候。

话音刚落，巴里四肢被拉扯着，恢复到了往日的长度。可惜超级速度没能回来，他不无遗憾的想着。

“怎么？你自己也看不下去自己的下限了么？”他试图激怒逆闪电，毕竟，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结束早了事，对谁都好。

一秒、两秒、三秒。角落里依旧没有声音传出。

对于神速力的使用者，大概是过了十年那么久吧，巴里胡乱的计算着，顺便的护住了最易受伤的部位。

黄衣人比巴里想象的还要有耐性，他不敢掉以轻心，警惕地戒备着自己的四周，却在下一个瞬间受到了最无法预料的攻击。

母亲的血液从她的指尖溢出，以一种及其扭曲的方式蜿蜒着涌向巴里。冰冷阴森的触感从脚底向上蔓延，巴里挣扎着想要逃走，但理应是拥有瞬息间跨越千山万水能力的最快之人此刻却禁锢在了自己的身躯里。渐渐地，他的脚腕、小腿、膝盖、大腿、腰、胸部、脖颈自下至上都沾染上带有铁锈味的粘稠的红，附着在他身上的每一滴鲜血都前仆后继地裹紧巴里的身体，化为刻骨的疼痛由外向内地挤压着。不知过了多久，巴里瘫倒在地，在他面前的曾经温柔母亲一头金发褪去光彩，血肉脱落，由从一具冰冷的尸体化为森森白骨，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早已无神的蔚蓝色眼睛。

死不瞑目。

“传奇的闪电侠，我改变主意了，每天晚上只看我的一个人的表演有什么意思。来看看，来重温一下，这是你犯下的第一桩罪行，这是你手中染上的第一滴血。”艾尔伯德•斯旺终于从阴影里闪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背后，如爬行动物般冰冷粘腻的声线在巴里的耳畔响起，随后又变为如情人间地上呢喃的絮语：“承认吧，巴里，当着妈妈的面，承认你的罪行吧。承认了，便可以解脱了。”

“绝不！”巴里想要狠狠地给身后的人来上一拳，但他的身体依旧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连震动都有些困难。他只能瞪着他充血的双眼，盯着在自己身边虚晃的黄色残影。

斯旺似乎早就料到了巴里的反应，也不算失望，甚至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啧啧，倔强的孩子最后都是要吃苦头的哦。没关系，你总会承认的，事实总是知道如何为它自己说话——毕竟，你心里明白的很，没有她的死亡就没有你现在的辉煌。被雷电击中的那个晚上，你正在查的不就是她的案子么？哦对了，说到闪电，你……一定很享受神速力带给你的各种身份吧，万人敬仰的闪电侠，死而复生且更加优秀的中城鉴证官，以及”斯旺顿了顿，像是在措辞，他眯起双眼，本来还算英俊的脸上笼上了一丝阴狠：“那个碍眼绿灯侠的‘亲亲好男友’。” 

不是这样的。

巴里有无数想要咆哮出的话的瞬间从心中涌到唇畔，只是当他张嘴想要辩驳的时候，却发现每一个念头都会让自己更加难以面对躺在一旁的母亲。他回避了很多年的、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念头忽然的迸发出来，自己如今的一切——真的不是建立在自己母亲尸骨之上的么？

其实逆闪电说的没错，算起来，这十几年里，他生活中美好的片段都始于那个本应是所有痛苦来源的夜晚：闪电家庭的组建、和联盟里各位插科打诨的时光，还有和哈尔……自己和哈尔的相识相知。在神速力运用自如的今天，即便朋友们在那层英雄式的红色面具之下看到的是巴里•艾伦的内心，一切的伊始，谁敢说不是因为那道从天而降将他命运化为两半的雷电；而那个拘在简陋实验室中的被劈中的自己，不正是在努力查清面前的这桩惨案的真相。

巴里强制性的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他扭动着、希望避开母亲无法阖上的双眼， 视线却总是不自觉的聚焦在那失去光泽的蓝上。

“妈妈……事实不是……原谅……我……”巴里的声线颤抖起来，不是哭腔，只是口中单词细碎、无法成句。底气不足的声音夹杂着着愧疚之情向巴里铺天盖地的涌来，在本应散着柔光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回响着。

“是无从辩驳了，还是想明白了？”斯旺几乎要满意巴里的配合了，他的唇角勾起嘲讽的角度，语速放低，确保每一个残酷的细节都能从耳道顺势而下刺入闪电侠的心中，“对了，无私的闪电侠，这个墨守成规的世纪里最伟大的超级英雄，请为我，几百年里最痴迷于你速度的人，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在利用宇宙跑步机进行的上百次或时间或空间的旅行中，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次也怎么没想过跑到这个充斥着血色的黄昏，改变亲爱的诺拉的命运呢？还是说，你害怕，她的存在，意味着超级英雄闪电侠拥有的一切的不复存在呢……”

不似之前，斯旺没有期待着巴里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站在巴里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巴里眼中一点一点消逝的星火，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然后优雅的转身，甚至在退至门槛时似戏剧演员谢幕那样微微屈了屈膝，留下一个越发颓唐的神速力开创者独自面对余下难以消磨的不眠之夜。

“我不会放弃寻找的结束这些噩梦的方法的，逆闪电。”斯旺的身后传来了巴里有气无力的低语。

斯旺想反讽几句，或者干脆劝巴里歇歇，只是肚子里的草稿刚刚打到一半，充斥在空间内的殷红被温柔的意志之绿所取代，闪电侠的身影消失在禁锢他的梦境之中。

呸，又是那个碍眼又碍事的绿灯侠。斯旺在心中大骂了一句。

不过，即使那个作死的绿灯侠帮闪电拖延了如此之久，看今天这个情况，伟大的闪电侠，亲爱的巴里•艾伦大抵撑不了多久了——而他，艾尔伯德•斯旺，会在另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里等着他的。

逆闪电盘算着。